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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长河笑着揉揉顾慢的头发：“不许想东想西的，赶紧睡觉。”

    “还不是都怪你，就知道欺负我。”

    薛长河在她的耳边说着令人耳红脸热的话：“你是我媳妇，我不欺负你欺负谁？不欺负你怎么有小孩？”

    妈呀，污耳朵，薛长河这个头号大流氓，疯了。

    ……

    薛长河天一亮就醒，给顾慢掖了掖被角，后者如同一只慵懒的猫，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嘟囔了一句：“别闹，我还没睡醒。”

    薛长河轻轻地在顾慢眼睛上吻了一下，才穿衣下炕。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小母猪都没有闹。

    大门却是虚掩着。

    “妈，昨晚忘了关门了？”

    李桂兰从灶屋里探出头：“不可能吧？我记得我昨晚关了。”

    可是门确实是虚掩着，还露出一扎宽的缝。

    “去看看是你爷不，天冷起的这么早干嘛？”

    薛俊义的门从里面插着，今天不是杀猪日，老人家不会起这么早。

    李桂兰被岁月浸染过的脸煞白，她三两步走到薛长慧那屋，轻轻一推，门开了。

    李桂兰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说句不好听的，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死丫头岂止是咬人，这简直是把他们架在火上烤。

    薛长河先进了屋，房间里安静地很，被子叠起来了，不知道是因为人起床的太早，还是昨晚压根就没睡。

    随身衣物也不在了。

    在薛长慧的枕头底下，有一张小纸条。

    爹妈：

    请原谅女儿一次，原谅我的任性。从小我就听你们的话，我知道我傻，我不敢有自己的想法，就一直老老实实接受你们的安排。

    你们让我嫁给顾家人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丁明秋了，为了让您有个儿媳妇，有个亲孙子，让我哥有个家，我已经把自己卖了一次了，我已经tuo协一次了。

    爹妈，我算对得起薛家了吧？能不能让我做一次自己的主？如果您不能理解不能原谅我，就当我死了，我不值得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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