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池小池起了些玩心,往内里又逼近了一些,有意道:“师父,你不起床,我唱歌给你听啊。” 娄影一语未发,翻过身来,一把擒住池小池的手腕。 池小池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栽躺在让出的半个床位上。 娄影掀起被子,盖在他的身上,隔着被子轻轻搂住他的脖子:“再睡一会儿,陪我。” 像是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像是在说月亮永远绕着地球转。 池小池觉得自己不会动了。 任何一部爱情小说和剧本都没告诉他,在现实里遇到这种情况该要怎么处理。 被窝里满是娄影残存的体温和身上的淡香,池小池甚至不大敢呼吸,也不敢抬头,即使娄影正闭着眼睛,没有看他,像是知晓他有多么紧张。 为了纾解紧张,池小池呼出了一口气。 娄影突然闭着眼问:“我身上药味呛人吗?” 池小池:“嗯?没有。” 娄影身上的确有些药膏的清雅香气,在这个距离嗅来,只有一点点薄荷脑的清新味道。 娄影却好像被药味熏得不大舒服,扯了扯寝衣前胸,微微皱着眉:“味道好像有点重。你闻一下。” 池小池怕他不舒服,便自然离他近了点,拉起他胸前的衣服,轻嗅了嗅。 ……药味不算很重啊。 他说:“还好……” 话音刚起,一只温暖的手便托住了他的后脑勺,像是捧住一只被松果香气吸引来的松鼠,往怀里认真地抱了抱。 池小池愣住了,总疑心他会亲自己一下,所以他缩得很紧,肩膀处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然而娄影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抱着他一起坐起了身来:“嗯,我醒了。我们起床吧。” 池小池回过神来,想,娄哥是不是没睡醒啊。 娄影想,是不是吓着他了? 于是两个人接下来都规矩了很多。 娄影不接鸡蛋茶,只由着池小池一口口喂,热腾腾地喝过,胃里舒服了些,才饮了药。 赤云子等人心疼师弟,各式伤药流水似的送上回首峰来,但不知他是被什么恶物伤到,使了无数灵丹妙药,那一身红痕也是顽固难消,看起来着实可怖。 赤云子每来探望他一次,心中便更添懊恼一分。 都怪自己识人不明,又太过心慈,那宴金华不知在自己眼皮下弄了多少玄虚,自己还浑然不觉,平白害苦了师弟。 思及此,赤云子便对宴金华更恨上了一层。 “听说那人在明月楼上日日喊冤。”文玉京倚在软枕上,温声道,“嗓子都喊哑了。” “哑了倒好,省得说出些败坏你声名的混账话来。”赤云子说,“择日我便处置了他。师弟安心养伤,为兄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文玉京放下卷起的衣袖,说:“师弟有个不情之请。” 赤云子自是应允:“你说,为兄听着。” 文玉京说:“闻听师兄刚收宴师侄为徒时,宴师侄修为不坏,天赋卓伦,也向学肯学,怎会变成这般懒惫不堪、刁钻阴邪?师弟晓得,师兄收徒,不会是这样不经考校,贸贸然就收入内门的。” 是人便爱听好话,这一篇温声细语的马屁,让赤云子心中熨帖了不少:“师弟,你是说……?” 文玉京将被子往胸前拉了一拉:“我猜,宴师侄莫不是被什么妖邪附体了?不然,何以会违背师兄教诲,和妖邪勾结?” 赤云子心念一动,觉得此言有理,又陪着文玉京说了些话,方才拂袖匆匆离去。 娄影注意到,他去往的方向是明月楼。 他将卷起的衣袖放下,把伤口遮住,把在外侍立的池小池叫来。 池小池端着药盘进来,在床边坐下。 娄影将上身襟带松开,任衣服从后背滑下,伏在软褥上,任池小池将药油在指尖搓热,在他背上的伤处轻轻推开。 这药是从系统里兑来的,见效快,药力也强,药油浸入伤口时,痛感也该是极强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