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娄影神情不变,爬起身来,倚在软枕上,客客气气道:“劳烦。” 池小池想,娄哥大概是怕他难堪。 娄影这样自然,池小池心态也平和了许多,解了他的两颗里衣扣子,搓热掌心探了进去。 为了让他坐起的身子不往下滑,他揽住了娄影的腰。 池小池许久没有跟人这样亲密地接触过了,有点僵硬,手捂住了就没敢动。 娄影这具身体腰细得很,体重也轻,抱起来不困难,不过他大概是真的烧得有些昏沉,或者是腰部受不了久坐,侧了侧头,顺势将头靠在了池小池肩膀上。 有点不正常的体温烫着皮肤,被贴着的地方火烧似的烫了起来。 池小池:“……”干。 那种被池小池一直强行压抑着的情感又隐隐有冒头的趋势。 毯子是纯正的羊毛毯,很厚,池小池一手给娄影暖着,另一手搓着娄影的羊毛毯子。 起球了,他就揪毛球。 娄影被他的小动作惹得直想笑:“你在干什么?” 被抓现行的池小池镇定道:“先生的毯子真好,我搓个电火花给你看。” 等到阿书取来酒与热水,看到师生二人这般亲昵,暗暗感叹了一声公子待人总是这样心诚,对公子的敬慕又多了三分。 他把东西留下,便又捧着粥碗离去,打算热一热,把鸡茸熬化了,喝下去暖暖的,也养胃。 阿书一走,池小池拿起酒,打算与热水和一和,涂抹到他掌心脚心降温,再为他擦一擦身。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脑子有可能是欠费停机了。 池小池从仓库里取了两张预备好的卡片,用在娄影身上,果然卡到病除。 他大大舒了一口气,但娄影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池小池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了,耳朵烫得要命,他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狼狈。 他努力地保持镇定::“……先生能劳动贵头从我身上起来了吗。” 娄影温和道:“阿书知道我病了,我们得演给他看。” 不等池小池反驳,娄影又体贴地补充:“而且这样可以治你的病,帮你做脱敏治疗,不好吗。” 说罢,他捏了捏池小池滚热的耳垂。 发觉池小池打了一个激灵,娄影极其温柔地同他说话,口吻像是在唠家常:“你原来打过耳环?……左耳三个……。” 他又伸手摸了摸他另一只耳朵:“右耳两个。” ……池小池觉得这个娄哥和他记忆里那个相比有了些微妙的改变,坏得很。 但他转念一想,也许娄哥是真心为他好。 所以他打算等娄哥睡了再把他放下去,左右他这具身体状态不好,该是嗜睡的。 没想到,娄影身上一松快,精神也跟着好了不少,倚在他身上,看起了他在路上看了一半的兵法。 池小池感觉自己宛如在熬鹰,只盼着阿书赶快来。 没想到,最后解救他的竟是褚子陵。 褚子陵听阿书说公子在陪伴身体有恙的公子师,便寻了来,没想到入目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公子师摘了幂篱,皮肤惨白,倚在公子肩上,举着书给公子看,公子也正垂头说着什么,嘴唇甚至像是碰到了公子师的耳朵。 见二人如此亲昵,彼此依偎,褚子陵心中陡然升起一阵疑虑,且在疑虑之外,多了一层难言的滋味。 他压下这等不合时宜的情绪,拱手道:“公子。” 在这位挑剔的公子师面前,他得把礼节做足。 公子闻声,快速转头,仿佛被人抓了现行似的,泛红的耳朵更是刺了一下褚子陵的眼睛。 褚子陵心里猛地一酸,低下眉眼来:“公子,将军来信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