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议员a不以为然,冷笑道:“如果有那一天,我会立刻自杀。” 下一秒,议员a眼前的水杯突然爆炸,热水与碎片四溅,烫得议员a惊呼不已。 在一片混乱中,议员b整一整领带,低头离席。 议员a的怒骂声从身后传来:“看看!你们看一看!这就是异能人!这就是不加约束后,他们会做出的事情!” 议员b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一名做场内服务的后勤人员跟了出来,亦步亦趋地尾随着他。 议员b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直入主题道:“你能操纵水” 后勤人员有些局促:“是……贝利先生,您是怎么?……” 议员b点了点自己的右眼睑下侧:“我能看到别人是如何使用异能的。我看到,爱德华的水杯变红了。” 后勤人员嗫嚅道:“爱德华太可恶,我只想给他一个教训……” 议员b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他走出议会大厅,瓦蓝清透的天空中,残余着飞机滑过时留下的白痕。 入目的一切,都是无比和平静美的景象。 他贪恋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一手抬起,抚摸着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这就是自由要付出的代价吗。” 有等候的记者发现了他,举着摄像机快步冲来。 运转的摄像机中,完整记录了他沉默着挖出自己双眼的景象。 在某国异能议员献出双眼的抗议之下,本国总算没有通过议员a的提案。 但是,异能者所有的信息都被登记在了项圈内部,经过授权的单位可以购买扫描仪,扫描异能者脖子上的项圈,查看其有无犯罪信息。 商店挂出了“禁止异能人入内”的标志,因为异能人有可能会消去商品上的磁条,有可能会隐身,会悬浮,肆意偷盗。 “异能人”是一个大头外星人的模样,上面打了个鲜红的叉,放在“禁止宠物入内”的狗型图标之下,格外醒目。 古老的宵禁制度经过商讨后,被再度启动。 一到晚上九点,街面上便是空荡一片。 有异能人游·行抗议的宣传单被风卷起,上下翻飞,宛如纸钱。 异能人变为了一种主流的社会现象,乃至社会焦虑。 拥有力量的异能人,有想要主宰一切的,认为异能人才是人类进化的方向;有想要安稳度日的,想要争取更多生存权益,或是在夹缝中勉强求存;更有一心帮着人类维持秩序的执法者,希望异能人这一群体不要因为个别不良分子而整体受到歧视。 至于人,态度就更加纷异。 有人疯狂向往异能人,觉得炫酷,有关部门发放的、可以抑制a类球蛋白的生成的药丸被他们倒入水沟;有人惴惴不安,认为自己有可能随时转化为异能人,所以一边吃药,一边呼吁,为异能人争取权益;有人是恐异能人派,坚决抵制异能人的存在,认为力量是恶滋生的源泉,以至于患上了吃药焦虑症。 恐异能人派最常提出的例子,是那第一个被发现的异能人,高中生罗守一,在五年后成为了抢劫银行的帮凶。 面对镜头,他早没了当初的青涩,张狂道,你们关不住我,我能看到你们的一切。 异能者的公开犯罪率节节攀升后,有人甚至呼吁处死隐瞒自己能力、拒不上报的异能人,理由是,异能人一直在不断觉醒,如果他们隐瞒自己的身份,隐藏在人群之中,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 事实是,隐瞒者甚众。 用抗议者的话来说:“我们不是狗!” 社会的确是在呼吁保护异能人的权利不错。 但是,谁愿意冒着风险雇佣异能人? 谁愿意与异能人缔结婚姻,不仅每年都要去录入一次繁冗的信息,就连后代都被纳入观察计划之中? 谁愿意蒙受歧视,戴上项圈,从此任何行动都要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之下,哪怕弯腰系个鞋带,都要蒙受其他人警惕的目光? 世上犯罪者无数,正常人犯罪比率远大于异能人,为什么异能人就要被假定为犯人? 更何况,有的异能者觉醒的异能根本不会对旁人造成伤害,又凭什么要遭受一刀切的待遇? 各个国家对待隐瞒自己异能者的态度,各不相同。 有的国家比较宽容,积极呼吁保护异能人**,有的国家甚至会主动欢迎异能人来本土定居,上报各自的异能,为国家从事专业的工作,并解决婚姻问题。 但这些终归是少数。 有的国家竭力反对异能人的存在,对那些肯戴上项圈的异能人还算好,对那些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戴上项圈的,采取极端铁血的政策,驱逐,囚禁,乃至将他们当做游戏和娱乐的对象,并声称,隐瞒者没有人权。 而大多数国家,明面上说“不支持不反对”,实际上也在暗暗支持反对国。 原主就生活在一个竭力反对异能人存在的国家。 他为何会被困在这里呢? 只是因为在某天,他觉醒了一个非常无关紧要的技能,因此隐瞒了自己的异能者身份,以免戴上项圈。 ——他觉得四周的空气有了重量,而且布满了雾霾,压得他喘不过气,连体育测试的1000米的及格线都没跑进。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