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只见小童好似一只鸟儿一般,连惊呼声都没有出口,便‘呼’地一下直飞到了江中,‘嘭’的一声响,激起了一人多高的水花,蹿进江水里没了踪影! 死活不知! 王伯安脸色大变,失声惊叫:“小童!小童!” 可惜江水流的极快,一刹那间就已经冲的远了,别说小童了,大童也没了踪影。 王随真瞬间就出了三身冷汗! 刚刚若是这一袖子甩向自己,那飞到江里的就是自己了! 因为这一下,自己万万抵挡不住! 王伯安又是伤心又是恼怒,语气不善地道:“顾先生,你们东水一党,清流之名,天下皆知,高先生和你的很多谏言,我王伯安深感赞同,对朝政的很多弊病,我也跟你们意见一致,不料顾先生你身为东水党领袖,竟然是这等样的卑鄙小人?难道名闻天下的东水一党,全是顾先生这样两面三刀的伪君子么?” 顾先生对于王伯安的攻击,脸色不变,仍旧很是淡定的说道:“伯安先生言重了,清流的名头确实挺大,但名头大了,又有何用呢?虚名无用,实实在在的好处才有用呀?读书人自命清高,那不过是蠢货的自我抬举罢了,读书就是为了当官,如果读书当不了官,天下谁还去辛辛苦苦的读书呢?如果读书不能当官,那读书便无用!不能正视现实的人才是伪君子,把握现实,活在当下的人才是真君子!你说呢?伯安先生?” 王伯安对于这种拿读书当做生意的言语,已经彻底无言以对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鸡同鸭讲,说了又有什么用? 王随真将枯剑握在手中,枯木神功运到了极致,碧莹莹的剑芒吞吐如蛇信,冷声喝道:“废什么话?直说了吧,你儿子顾德兴那个废物草包,我杀的!跟别人无关,你待怎样?” 顾先生这才转目注视王随真,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将王随真看了个仔细,啧啧称赞:“年纪轻轻,内气竟已达至如此境界,旷世奇才,百年难遇!这样的年纪!这般的剑术!踏浪而行,携人过江,似乎……似乎跟那个人很像!” 王随真冷笑道:“你不用装模作样的,你说的那人是我的师父,若是我师父在此,早已将你斩于剑下了,还轮的到你在这里装腔作势?” 顾先生有些惊讶:“是吗?你师父在何处?你不是我对手,还是请你师父来罢?多年前我与你师父交手,以为他早已死了,原来那时他竟没死,还教出了你这样的徒弟么?看来我当初真是小瞧他了!” 王随真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顾先生,说道:“你不配让我师父他老人家动手,有我就足够了!” 顾先生脸色一沉,藐视道:“是吗?” 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一道如山岳般的宏大刀影从顾先生身上劈出,一刀劈向王随真! 这一刀气势恢弘,劲力汹涌,如同云中惊雷,好似泰山崩塌! 雷要劈人,避无可避,泰山压顶,挡无可挡! 这一刀,无法躲避,也无法阻挡! 王随真奋起全身之力,扬起手中枯剑,施展心中所有绝学,跟遮天蔽日、开山断河的刀影相搏! 他是以命相搏! 可惜以命相搏也不能弥补两人之间那巨大如同天堑一般的差距! 刀光剑影接触到一起不到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分出了高下! 王随真手中枯剑溃散,身形急坠! 刀影余势不衰,直劈而下! 王随真一声惨呼,握着枯剑的右手,齐臂而断,血撒长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