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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田大娘想起自己的闺女不禁悲恸大哭。

    “月娥！我的月娥！是我们害了你！”

    田大勇望着小河村的村民，眼里有了退意。

    “孩子，你们能照顾吗？陆家不是分家了吗？”

    他仅有的一点良知从心底冒出来，竟是替小金宝考虑后路。

    陆励勤深深地看了一眼小侄子，有些为难。

    他即将参加汽车队选拔，肯定不在村里。

    白玉又怀着孩子，根本没有精力照顾小金宝。

    这句话，也让众人为难。

    这时，顾春梅踉跄着脚步走上前，双膝弯曲，直挺挺跪倒在田家人面前！

    “娘！”

    陆励勤想要上前拉住她，老太太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摇头。

    “让你娘自己做决定！”

    汤鸣凤似乎猜到儿媳的想法，竟是拦住孙子。

    砰！

    砰！

    砰！

    顾春梅冲着灵位牌磕了三个响头。

    “月娥丢了性命，是我儿子对不住她！我这个当娘的没有管教好他，是我的错！我替他向月娥赔罪！”

    原本裹着纱布的额头再次渗出深红的血迹。

    “月娥，是励进对不住你！”

    她嘶哑着喉咙，冲着牌位道歉。

    田家众人和小河村村民顿时沉默，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看着这个母亲，为死去的儿子道歉！

    饿了一天，顾春梅手脚发软，站起身时双腿打颤有些站不稳。

    她咬牙，撑着身子，冲着田家人喊道：“不过，你家月娥也对不住励进！嫁到我家，励进还没到大牢就要改嫁！励进本来坐20年大牢就能出来！现在，他也把命赔给月娥了！”

    顾春梅喘息一声，继续冲着田家人质问：“你们还想怎么样！”

    这句话，直接让田家人鸦雀无声！

    说完，顾春梅抬起胳膊，用袖子抹干净脸上的泪痕，张开手冲着孙子叫唤：“金宝！奶的金宝！你爹娘走了，奶奶养你！就算是吃糠咽菜，奶奶也要把你拉扯大，教育好！”

    孙子没了爹妈，她当奶奶的自己来养！

    看到奶奶张开手臂呼唤自己，小金宝扭动着身躯，开始挣扎。

    “奶！奶！我要奶奶！”

    田大勇不自觉松开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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