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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擂鼓山之外。
嗯,也在擂鼓山的地盘上。
只不过是在无崖子与苏星河所处的山谷之外。
那些摇旗呐喊的星宿派弟子更是被吓了一跳。
丁春秋很会享受。
凡是出行,必带着一大堆弟子。
不过,这也是小人物们的通病,他们从不懂做人要低调的道理,更不懂兵贵精而不在多。
换做那北凉世子徐凤年,就算身边只有一位老仆跟随,那也能轻松秒杀包括丁春秋在内的星宿派全部人马,然,却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从不敢仗着“剑九黄”肆意妄为。
故此,当丁春秋表演了一波“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操作后,当即就把还在他身边服侍的那几位女弟子吓瘫了,旋即,便被丁春秋喷出的鲜血撒了一身,痛苦嘶吼着从车架上滚落,没五秒,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了一摊污水,而这一乱,也刚好撕碎了车架的帷幕,露出了端坐其中,头颅却不翼而飞的丁春秋,吓的一众星宿派弟子“妈呀”一声四散而逃,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先跑定是没错的,他们做了多少恶事他们自己心知肚明,若丁春秋是被那行侠仗义的大侠所杀掉的,他们也难逃一死,若丁春秋是被其他魔头所杀掉的,这种魔头也定是草菅人命的那种。
故此,不管怎么说,跑就对了。
先跑,跑完了再说。
至于这会不会是丁春秋的试探……咱就说,真以为这些星宿派弟子是瞎子,看不出丁春秋如今的这般模样,究竟是真死还是假死呗?
他们的想法是有利的。
只是,现实却是不利的。
“阵,起!”
不知何时,一道看不清容貌,身形被缭缭云雾缠绕,只能看出是个人形生物的未知存在,立于附近的一处制高点上,语气里毫无感情,隐约能惊鸿一瞥的黑眸,也只能看见其中的漠视。
那不是看人的目光。
哪怕是冰冷,也是一种情绪。
而这种漠视的神色,却好似人类在看地上的蝼蚁一样,不管蝼蚁做什么,都觉的一样可笑,一样不自量力,本能的去轻视蔑视它们。
抬手,向下轻轻一按。
一层肉眼可见的透明波纹,从手指与空气的交接处荡开,只在须臾间,便唤起十余根拔地而起的石柱,分散各处。
旋即,每根石柱上皆冒出了数量不等的凸起,就在很多星宿派弟子还没搞懂这些石柱是做什么用的时候,所有凸起皆从石柱中刺出,远比土刺更坚硬的石刺,只在眨眼之时,就把几十名还没反应过来的星宿派弟子串成了一个个糖葫芦吊在空中,又把这些死去的尸体当做新的中转站,在看不见的地方汲取内力,并在这些尸体的表皮上继续拱出无数小凸起,化作一根根更细却更坚硬的石刺,向那些侥幸捡回一条命的星宿派弟子继续刺去。
随着无数惨叫声,高亢至低沉,不过半分钟,就只剩下了一个眼角含泪、瑟瑟发抖不敢动的小姑娘,活了下来,被几十根石刺夹住头颅、手臂、腰肢、大腿等所有能活动的地方。
就算冷汗已湿衣衫,山风一吹,可谓透心凉,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会丢掉这条小命。
命对别人而言,是廉价的。
可命对自己而言却是无价的。
她可以不尊重别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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