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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叫杨帆的学生，课堂睡觉还有理了，被逮住还兀自狡辩，找个偏门的数学题目为难人想为自身开脱。

    若仅仅如此，陈长亿闭闭眼过去，就当给学生一个台阶，至少学生装模作样有说辞，学习至深夜才打瞌睡。

    当另一位名字都叫不出的学生主动上前解题，陈老师再良好得心态，也控制不住。

    “如果放二十年前，每人赏一个大耳刮子，看你们如何嚣张。放十年前，要么回家叫家长，要么罚站到认错。”

    陈长亿五十多岁，有近三十几年教学经验，从未遇过此等匪夷所思的事件。

    近些年，因为某些师德问题曝光，教育环境大变。从简单粗暴体罚到文明说服，学校里老师早就不是一言九鼎。

    学生心智也晚熟，一言不合甚至会对老师动拳脚。如果年轻二十岁，他还真不怕和别人练练。

    数次想要发作，又忍了下来，陈长亿求救目光投向班级里真正的老大，班长曾思思。

    收到老师连连咳嗽的暗示，短碎发的英气女孩微微点头。她的心情当然也非常不好。

    “一个比一个二。”

    作为班级秩序管理的班长，在规则之内装逼也能忍。大班长曾思思颜值高，又是学霸，威望更在任课老师之上。

    普通男同学，被她闪亮眼睛注视，要么面红耳赤，要么不知所措。毕竟高中小男孩，经不起早熟又大气的女班长三两下忽悠。

    眼前的意外，曾思思惊愕。

    她内心的小本本里，杨帆同学性格温和，成绩中等，到底是哪来的底气。

    李哲呢？好吧，曾思思光记得名字，其余一概毫无印象。为此，她还小小自责，竟然没把所有同学背景记住。

    当李哲越发嚣张刺耳的笑声回荡，直脾气的曾思思忍无可忍，白皙地手掌在桌面上敲出更大的声音，暂时压住了李哲爱作的笑容。

    “嘭。”

    班级里霎时为之一静，李哲表情凝滞了，他不是为曾思思的举动震惊，而是为同学老师动作和情感地真实性惊骇。

    如果是做梦，声音和表情，异常模糊。人清醒后，很难记起梦中人物五官立体性。

    当再次审视曾思思，纤毫毕现地精致容颜，李哲微微沉醉，目光向上，显眼的红点让他皱眉。

    他看到了缺陷，极其影响视觉享受，为此痛心疾首地指责：“班长，你脸上皮肤很白，就是那个额头……有颗青春痘，颜值果断降三分，要注意保养啊。”

    似能听到同学压制的抽气声，随即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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