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掌中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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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喋笑了笑:“我刚才也看到你了,只是看到你在打电话就没过去打扰。”

    “啊。”叶初卿愣了下,似乎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打电话声音有多大,抱歉的朝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了吧,实在是见笑。”

    “没事,挺有趣的其实。”陈喋说。

    看她的确是全听到了,叶初卿也没什么好害臊的,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来,叹了口气:“我可气死了。”

    “诶对了,你谈过恋爱没?”叶初卿又问,完全是闲聊的姿态。

    这问题陈喋还真不好回答。

    前男友吧,勉强来说可以算是有一个。

    可她跟闻梁那时候好像不能叫谈恋爱。

    “算――谈过一次吧。”

    “就一次啊?”叶初卿很吃惊,重点也不在那个“算”字上。

    “嗯。”

    叶初卿:“我还以为像我们这样的美女,都是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了。”

    “……我大学才谈呢。”

    叶初卿点点头:“现在呢?”

    “单身。”

    “我也是。”她叹了口气,掰了掰手指,“我都半年空窗期了,好不容易看上个喜欢的,居然还是个傻子。”

    陈喋忍不住笑出声

    叶初卿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不再提这个。

    两人随意聊了会儿天,叶初卿就很快被一通电话叫走了,陈喋休息了会儿等到傍晚人渐渐多了便也起身离开。

    ——

    日子一天天过去,真正进入冬天。

    陈喋每天都在全国各地跑宣传,直到除夕夜这天才终于回到堰城休息,明天就是《簪花》上映日。

    春节档同期上映的都是很具竞争力的电影,喜剧为主,对于《簪花》这样一部结局偏悲的正剧,很难预估它是否会取得好成绩。

    剧组出于人道主义,除夕夜没再安排任何宣传任务,放大家回家团圆。

    可陈喋也没处可团圆,一个人回了当初刚离开西郊后租的那个公寓里。

    这几个月她住酒店的日子比住公寓多得多,公寓冷冷清清。

    陈喋从花店买了束花放进花瓶。

    《簪花》宣传组工作做得很到位,每一次线下宣传活动都联动线上,陈喋凭着这张脸和身材都上了不上纯花瓶式的热搜。

    类似于:#陈喋腿#、#陈喋红色礼服裙#、#陈喋体重#

    收获了一批颜粉。

    如今出街也更容易被人认出来,所以除夕夜也没能去外面吃,拿出橱柜里上回买的方便面,又烧了壶热水泡面。

    陈喋找了个电影放到支架上,准备一边看电影一边等泡面熟。

    刚坐下门铃被按响。

    陈喋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闻梁时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闻梁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直接进门走到桌边放下来,他往茶几上扫了眼,轻嗤:“除夕你就吃个泡面?”

    虽然听着是有点可怜,可闻梁这人压根就没任何除夕是个节日的概念啊。

    “嗯,我懒得出去买了。”

    “我带来了。”闻梁把袋子里的餐盒一个个拿出来。

    陈喋杵在一旁没动,闻梁把餐盒都拿出来后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反客为主的招呼她:“过来坐着啊。”

    “……”

    陈喋小步挪过去。

    屋外鞭炮声不绝,烟花满天,亮如白昼。

    “以前也没见你专门过过除夕夜啊。”陈喋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今年想过了。”闻梁又从盒子里抽出一瓶红酒,朝陈喋示意了下,“喝点吗?”

    陈喋喜欢喝酒,今天尤甚。

    “喝。”

    闻梁倒了两杯:“明天去看电影吗?”

    “看什么?”

    “《簪花》。”

    “不去。”陈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敢看,万一没演好还被人在电影院里发现了,可能会当面被骂。”

    闻梁:“你觉得没演好?”

    那倒也不是……

    “万一呢,我哪知道人家怎么想的。”陈喋说。

    闻梁轻笑了声。

    两人没说话,陈喋也没再问闻梁怎么过来了,她大概清楚闻梁家庭的情况,两人就面对面坐着一块儿把晚饭吃了。

    吃完后,闻梁把餐盒收起来重新放回袋子里,陈喋拿着两个酒杯去厨房冲了遍水。

    回来时闻梁已经大爷似的按开了电视,大剌剌的敞着腿陷在沙发里了。

    这会儿电视上自然是在放春晚。

    喜庆热闹,还有点儿俗。

    陈喋走过去,在沙发沿踢了脚:“你怎么还不走。”

    “我把你喂饱了就赶我走,有没有良心。”

    ……这话听着怎么觉得有这么多歧义呢。

    闻梁捞起烟盒,问:“能抽支烟吗。”

    “要抽就出去抽,别把我房间熏臭了。”

    闻梁啧了声,把烟盒丢回茶几上,没丢稳,又滑落到地上,他弯腰去捡,忽然眼尖地看到她脚后跟上一块红。

    “脚怎么了?”

    “嗯?”他不问陈喋都已经痛习惯没什么感觉了,“这段时间穿高跟鞋站太久,磨的。”

    闻梁皱眉,往茶几上扫一眼,便看见上面躺着一支药膏,上面还有个脚后跟的图案。

    “这是用来抹伤口的?”

    “嗯。”

    方阮简直像个百宝箱,这段日子光是什么祛疤膏滋润膏就给了陈喋好多。

    闻梁拧开那支药膏,不由分说的拉着陈喋的手腕把人拽到沙发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她腿抬到自己大腿上。

    “诶诶诶――!”

    陈喋吓了跳,忙把腿收回去。

    闻梁已经把药膏抹上去了,冰冰凉凉的触感。

    陈喋愣了下。

    “……我自己来。”她说。

    闻梁不听,他低着头,头发有一阵没剪了,额前的碎发有点长,昏黄的灯光洒下来,投下一圈阴影,仔仔细细的把药膏涂上去。

    陈喋看着他,恍惚了下。

    忽然觉得,今天的闻梁好像是温柔的。

    涂完药膏,闻梁抬起头,没有看陈喋,而是看向窗外。

    耳边是电视里跨年联欢晚会的声音,喧闹喜庆,余光里画面红彤彤一片。

    “下雪了。”闻梁说。

    陈喋扭头。

    外面果然开始下雪了,今年堰城的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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