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虽然不明白卷耳今天为什么有些奇怪,可柔嘉一向最依赖她,闻言倒也不多问,只乖乖的跟在她身后下楼。 两个人上了马车,粟荷放下车帘,离开那条嘈杂繁华的主街,四下灯火稍稍暗下来。 虽然看起来今天只有卷耳与柔嘉两个人出来,可大家心知肚明,在这繁华大街的背后,有多少公主府暗卫潜藏暗处保护着她们。 卷耳闭目靠在车壁上,等着那个人出现。 马车轱辘声规律响起,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只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车架猛的一晃,没有防备的柔嘉差点撞到车壁,粟荷身上有功夫,和卷耳一样稳稳坐着,只是皱了皱眉。 车外传来嘈杂声,卷耳睁眼,轻轻笑了笑。 来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卷耳今日为何去续芳楼,可只有卷耳自己知道,她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那栋笙歌青楼。 带柔嘉过去,是为了引出另一个人。 粟荷拧眉,掀起车帘一角,“出了何事?” 车夫诚惶道:“路太黑看不清,小人,小人不是有意的,还请公主恕罪!” 粟荷扭头看了眼平静的卷耳,“公主,奴婢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去吧。”她嘴角噙着笑。 粟荷跳下马车,弯腰看了车底一眼,忍不住愣了。 马车轮子底下压了个人。 漆黑的车轮正好压在那人的双腿上,他咬着牙没吭声,血污染了他月白衣袍,夜晚里刺眼又渗人。 粟荷只是一瞬就回神,她问车夫,“怎么回事?” 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不断,“真是世风日下,看这马车的样式一看就是达官显贵,压到了人怕是不会负责。” “我看那马车擦着这人过去,人瞬间就被卷到车底下了!” 围观的人太多,隐在暗处的公主府侍卫出来赶人,百姓这才认出粟荷,可不就是公主的近身侍女,立刻捂着嘴一窝蜂地散了。 卷耳让柔嘉坐着,自己踩着小杌下车,粟荷忙过去扶她,卷耳低眸,和地上血泊里的人视线相对。 明眸如星,只一瞬间,沈知礼便垂下了头。 他身子单薄如刀,车轮正好压在他膝盖上,那双腿姿势怪异,显然已经断了。 男人垂着眼,背后散开的长发遮盖了大半神情,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可仍然能从漏出的一角观到他白皙精致的下颚。 他像是在忍着疼,修长白皙的十指撑在地上染了血和泥,对比鲜明。 摄国殿下的马车压到了人,无论什么原因,这人她都得带回府内医治。 好算计。 为了离开叙芳楼那个地方,沈知礼还真是对自己下的了手。 卷耳款步走到那人身边蹲下,声音柔和,但熟知的她的人都知道,摄国殿下的心情可能不太好。 地上的人垂着头,没人看清那双眼下藏着的阴霾偏执。 沈知礼听那位尊贵的公主殿下温声道。 “这路这么宽,公子是怎么卷到本宫车架底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沈知礼的性格会有些别扭,他的腿早断了,今天就是来碰瓷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