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欲言又止,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卷耳奇怪,“我什么?” 车帘不厚,风吹进来,沈知礼握拳抵着唇咳了咳。 卷耳皱眉,伸手把他有些散的狐裘拢好,雪白的料子上锁了十二道金边,风月场所呆久了,他却并没沾染什么俗气。 让卷耳不由的想,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沈公子是何种模样。 她刚想收回手,却被沈知礼一把握住。 那只手冰凉苍白,指骨勾出温凉手掌,力道不轻不重的扯着她。她抽了抽,没放开。 “怎么了?”她声音不自觉地缓了缓。 沈知礼沉沉地看着她,直截了当,“殿下可有其他喜欢的人?” 卷耳一时愣住,半晌收回视线。 “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可不可以试一试?”沈知礼摸不清她想法,索性一次性把话说完,定定的盯着她看。 他像是踩在悬崖边枯枝上的人,她若有一丝一毫的嫌恶,都足以把沈知礼推下去那万丈深渊。 沈知礼刚才冰凉的手心现在沁出一层淡淡的汗,卷耳心里涩涩的。 她轻声问他,“你不喜欢柔嘉?” 沈知礼被噎了一下,“我从来没喜欢过。” 只是认错人了而已。 卷耳笑了笑,她如今自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不逼他承认一下,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七年前,上元灯节,少年白衣染血,她把人压在墙上缩在他怀里,很轻的吻他。 动心的,远不止他一个。 卷耳另一只手覆在他手上,像是有些漫不经心,可又没了那摄国殿下的沟堑,一派柔和。 “那就,试试吧。” 她这样笑着说。 沈知礼豁然抬头,他的眼睛随着她的话,说一字亮一分。 欣喜激动如愿以偿种种情绪翻涌在他眼眶里,最后,沈知礼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那你等我回来。”他哑声道。 “好。”她温柔点头。 这几年来,阿炎渐渐长大,卷耳也让许多能臣教他处理政事,期盼着有一天这个担子可以从自己身上卸下去。 年关将至,事情不多,朝臣都开始窝在家里享受着难得的空闲。可卷耳的事情却并不少。每天仍然有许多折子要批。 徐铭和沈知礼还未从外地赶回来,这天下午,卷耳收到了一封信。 “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简单的八个字,笔锋凌厉像是夹着一路而来的风雪,像他,又不像他。 卷耳笑了笑,小心收好。想着回他些什么好。 然而还未等她回信,盛京先收到了来自辽国的一封求婚书。 是给他们太子殿下的,求的人,自然就是卷耳了。 书房里,柔嘉翻了个白眼,“他们想的美。” 卷耳合上那封烫金文书,指甲挑了挑身旁玉如意的坠子,笑了笑,“我又没答应,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柔嘉气道:“就是看他们不要脸!这几年辽国被我们打的头都抬不起来,仗输了那么多不知道长进,竟然把心思打到了阿姐身上。” 柔嘉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心里还是气不过。 她的阿姐堂堂摄国公主,皇帝长姐,是他们能说娶就娶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