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沈知礼应她。 她说什么都好。 外面烟花没停,避开府里忙碌的下人,卷耳推着他找着小路往梨园走。 这园子许久没人来了,是以卷耳一路过来倒没遇到几个人。 梨园门开着,两个人又来到那棵梨树下,沈知礼道:“小心些,别弄伤手了。” “知道。” 婚服都还在身上,卷耳理了理宽大的袖袍,随手捡了两根树枝就挖。 当年埋的不深,半晌,卷耳把那溢香的酒坛挖出来,拍了拍上面的土,然后打开盖子。 梨香醉人。 卷耳忍不住抱着酒坛喝了一口,有些惊喜,“味道不错。” 沈知礼靠在轮椅上,淡淡看着她,“所以呢,交杯酒,怎么交?” 就这一只酒坛。 卷耳眯了眯眼,笑着道:“有办法。” 此时烟花在她背后炸开,是灿烂的金色,沈知礼仰着头看她,明白了她意图,唇角微微上扬。 嫁衣如火,卷耳抱着酒坛仰头喝了一口,明眸善睐,弯腰吻他。 带着酒气的吻炽热无比,沈知礼想,这酒酿的时间长了,确实醉人。 卷耳轻轻咬了下他的唇,退开身的时候呼吸起伏,声线有些不稳,“味道好吗?” 沈知礼抿了抿唇,舌尖扫过口中软肉,看着卷耳的唇,哑声道:“好。” 她便笑了,酒坛递给他,“你喝。” 沈知礼却不接,他伸手握着卷耳手腕,轻轻往前一拉,不设防的人踉跄一步,直接坐在他腿上。 卷耳挑眉,一只手拎着酒坛,另一只手绕到他身后搂着他脖子,“沈公子,你有点不老实。” 沈知礼的手揽在她腰上,闻言淡笑,“你是我的妻子。” 所以不需要老实。 卷耳刚想说什么,沈知礼看着她的袖子,“里面装了什么?” 她歪了歪头,也不起身,心安理得的坐在他怀里,抖了抖袖子,那鬼面面具便掉出来落在她身上。 沈知礼一愣。 “给我带上试试?”她笑着道。 沈知礼抿唇,抬手把那面具在她脑后系好,看着她的样子微微出神。 眼前的人仿佛掠过岁月,和当年那个人重合,半张面具下,琼鼻红唇,只是那年的她眼里淡然,如今的她瞳中爱意满满。 子时将至,烟花越来越绚丽,卷耳抬眸瞧着,嗓音柔和,“沈知礼,这烟花真美。” 男人仰头看了一眼夜空,最后视线落在她脸上。 “是啊,真美。” 成婚之后,卷耳终于理所当然的把政务都丢给了沈知礼。 “等阿炎长大就好了。”她这样承诺。 沈知礼也这样以为。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小皇帝一直蹉跎到老皇帝,还是没事就会找沈知礼去给他批折子。一点不跟沈知礼见外。 这自是后话。 新历十年,晚秋。 今年秋雨来的早,树叶早早就开始落了,风卷着叶子往天上刮,瞧着倒是有了些萧索的美。 乾清殿内,沈知礼正在教阿炎写字。 小皇帝什么都好,就是字丑的不行。卷耳和柔嘉俱是头痛不已。卷耳气沈知礼,柔嘉也气陈庚。怪他们俩没有教好。 可小皇帝最不爱的便是练字,刚写了一页就不老实,巴巴地问,“沈大人,今日阿姐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不如下课后朕与你同去公主府看看?” 沈知礼抬着眼皮扫了他一眼,“长公主整日担忧陛下这一手烂字,时常告诉臣,陛下的字要是写不好,臣也不用回府了。” “……” 看着皇帝重新老实的坐回去接着练字,沈知礼翻过手中的书,心思却有些乱。 沈知礼已经三天没有回府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