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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陷入自我怀疑，李靖解释道：“周山都能被折断，何况本性？人虽性本善，但后天的际遇也能使其由善变恶。善与恶，只是一念之差，一念为善，一念为恶！”

    “既然一念善恶，为什么有人可以为善，有人又要作恶？”疑惑道。

    “说起善与恶，又不得不说利益二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皆为利往，万事都难逃利益两字。利

    益当前，有人为了获得眼前的不正当利益，他便会产生恶念，突破曾经的底线，做出恶事。也有人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底线，不去谋夺不属于自己的这份利益。

    而太乙真人，便是那个没能守住自己底线的人。收你为徒，不仅在面对眼前的大劫的时候对他有利，即便是度过大劫也依然存在不少好处。

    倘若没有好处，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圣人门徒，又怎会不辞辛劳，跨千山万水来到这俗世收你为徒，甚至忍受我的脸色？”李靖嗤笑道。

    “爹爹，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也因为利益？”哪吒低沉地问道。

    万事都难逃利益两字，太乙真人对他坏，李靖对他好，这里面是不是也跟利益有关系？

    这是哪吒内心新冒头的疑问。

    哪吒的问题让李靖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因为系统的原因才对哪吒好？

    内心的答案是否定的。

    他是李靖，与哪吒血脉相连，发自灵魂的悸动是源自这同一份血脉的，它有一个名字，叫“父子”。

    父慈子孝，父亲爱一个孩子，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本能，爱一个人又岂能以利益衡量？

    系统的奖励，也只是让他多一个理由罢了！

    “自然不是，我对你好，仅仅是因为你是我的孩子，我们是一家人，本就应该彼此相亲相爱。”李靖安抚道，“你要记住，无论如何，爹娘都会对你好，爱你是无条件的！”

    “孩儿明白，孩儿也会一样对爹娘好，也会无条件的爱你们！”哪吒信誓旦旦地说道。

    经受冲击后，哪吒的内心产生了动摇和怀疑。如今得到老爹深情而又肯定的回答后，哪吒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阳光明媚的，太乙真人带来的阴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他的内心暖洋洋的，就像是回到了娘胎里，那种包裹全身、无处不在的温暖，让他十分痴迷。

    听到他以稚嫩的口音说着这十分认真严肃的话，李靖激动地忍不住狠狠地搓了一把肉球。

    “爹爹，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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