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不是跟你唱反调,我是希望你冷静下,我现在放你出来,你肯定要跑过去打架,倒是能打赢,可是两个村之间的矛盾就结下了。” 穗子靠着墙,娓娓道来。 “我们一家倒是无所谓,有你在,也没人敢找咱麻烦,可是村里别的人家呢?你不会觉得法不责众吧?组织者不是你,可你肯定是出力最多的。把人打死打残都得算你头上......” 这些道理,穗子相信于敬亭都懂。 当大哥久了,被簇拥着出头时,肯定不会想这么多。 希望他冷却下情绪,选择个更安全的处理方式。 穗子这边说着,里面没动静了。 她正纳闷咋回事呢,就听里面一阵神奇的水流声,似是那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入罐带回音。 穗子僵,难道—— 于敬亭阴森森咬牙道: “你给老子记住了......” 穗子不敢耽搁,忙窜进屋,从抽屉里翻出钥匙,打开铁门。 光源一点点照进黑黢黢的仓房,先是照到一双布鞋,然后,是他比暗夜还黑的脸。 此时的于敬亭靠在酱缸上,黑不见瞳的眼微眯着,一身杀气。 如果他那些小弟们看到老大这个表情,胆儿小的说不定就吓尿了。 穗子作为始作俑者,见他气成这样,竟顾不上害怕,一把将靠在酱缸上的男人拽开。 于敬亭都懵了,身上的王霸杀气也难以维持,就见平日里素来胆儿小的穗子,拽开他后,颤抖着手掀开酱缸的盖。 “你对咱家大酱做啥了!!!!” 满脸的心疼,疼的都要表情扭曲了。 酱,对于东北人来说,是乡愁,是信仰,是不可或缺,是给一碗大酱连绿化带都能沾了吃的存在。 北方盛产黄豆,做一水缸黄豆酱,不仅可以炖菜用、爆锅也用,炸成熟酱沾白菜大葱,春天有绿叶菜了就沾一切。 大酱做的好不好,那是衡量一户人家生活品质的指标之一! 王翠花做酱的手艺十里八村都是出名的,仓房这缸酱,往小了说是一家人过冬的储备,往大了说,那是老于家过冬的精神信仰! 穗子完全不能接受,这家的“信仰”就毁在某人的一泼尿上了! 于敬亭前一秒还在气,后一秒看她心疼成这样,得意地叉腰,可把他牛皮坏了。 “小娘们,还想跟我斗?呵呵,这就是你关我的下场!”知道怕了吗?! 穗子气得嘴唇都哆嗦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