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来到茅厕,阳九扫视一圈,没有看到女鬼。 “你盯着,我先去方便一下。”阳九的肚子疼得厉害。 看到阳九走进茅厕,那衙差咬咬牙,也跟了进去,蹲到阳九的隔壁。 唯有如此,才能抚慰他心头的恐惧。 女鬼的哭声再次传来时,衙差双腿哆嗦得厉害,差点就尿了裤子。 阳九道:“不用害怕,声音是从别的地方传来的。” 半晌后。 阳九提上裤子走出茅厕。 那衙差跟在后面,脸色惨白,走路都不利索。 靠近茅厕的地方,有一口枯井。 以前这口井水很多,旁边也没有茅厕,后来不知怎的,井水枯竭,就废弃了,旁边也修建了茅厕。 靠近井口,那衙差惊讶地发现,那女鬼的哭声竟是从井中传来的。 哭声顺着深井传出,声音被扭曲得无比诡异。 衙差还没说话,阳九已是纵身跳进了井中。 井底并不大,但在一侧却有一个甬洞。 从那甬洞爬进去,赫然别有洞天。 这地方非常大,有桌椅,有床,还有地下河缓缓流淌。 在那床上坐着一个红衣女人,正在掩面哭泣。 靠近后,她的哭声听起来非常正常。 “姑娘怎住在这里?”阳九没有靠近,以免会唐突到那姑娘。 那红衣女人陡然听到有人靠近,吓得浑身一哆嗦,缓缓抬起头来。 只见她的一张脸上,全是刀伤留下的疤痕,一双充血的眼眸无比瘆人。 “我是被钟振南那恶魔给关到这里的。”那红衣女人尖声说道。 钟振南? 钟振南将这女人关在县衙茅厕旁边的枯井里,就连曹县令都不知道,还请人捉鬼,着实可笑。 阳九道:“钟振南已死,你自由了。” “钟振南死了?”那红衣女人微微一愣。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放声大笑,直呼“报应,报应”。 这红衣女人在枯井中住了将近半年,整个人差点疯掉。 无论她怎么喊,怎么哭,县衙里的那些差役死活都不下来。 若非地下河里有鱼,岸边又很容易长出蘑孤,她早就饿死了。 不用问,也知道这姑娘脸上的疤痕,必然是钟振南弄的。 想来这姑娘此前姿色出众,却因不愿屈从钟振南,而被钟振南给害成这样。 钟振南犯下太多的恶行,应该凌迟处死,一刀砍掉脑袋真是便宜他了。 “我叫钟秀秀,钟振南是我爹。”那红衣女人随后开口,让阳九目瞪口呆。 简单的一句话,便将阳九的猜测彻底推翻。 阳九顿时心生好奇,问道:“你爹为何要这么对你?” “我爹想让我嫁给知府的傻儿子,但我只想跟庆哥在一起。”钟秀秀面露苦笑。 婚姻大事,想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为了能拥有幸福,钟秀秀决定私奔。 但他们还是没能逃出钟振南的手掌心。 被捉回来后,钟振南一怒之下,将她的脸割花,将她最心爱的情郎杀死。 从那一刻开始,她心里想的便全是要为情郎报仇。 但她做梦都没想到,钟振南会将她丢进这口枯井里。 钟振南此后再没来过,恐怕是坚信钟秀秀已经死了。 刚好县衙里传出闹鬼的传闻,总会在深夜哭泣的女鬼,肯定就是钟秀秀。 钟秀秀也想在白天哭,但白天外面声音噪杂,很难引起人的注意。 晚上夜深人静,一丁点的响动都能传得很远很远。 只是造化弄人,她竟然被当成了女鬼,这一呆就是半年多。 阳九带钟秀秀离开枯井,等在外面的那个衙差,又喊了不少人过来,就连周如福都来了。 看到阳九将所谓的女鬼带出来,众人都很紧张。 阳九稍作解释,众人便都恍然。 钟秀秀的事,当时闹得满城皆知,百姓们都在当笑话看。 就因钟振南的种种恶行,搞得百姓们对钟秀秀一点都不同情。 众衙差看到钟秀秀的那张脸,无不心头发颤,几欲作呕。 钟秀秀对未来也没有什么打算,既然大仇得报,最好是出家长伴青灯古佛。 钟秀秀离开县衙后,周如福笑道:“阳大人又为我们做了一件好事。” 既然没有女鬼,那以后他们晚上也能用茅厕了。 曹县令从没考虑过要在别的地方重建茅厕,周如福刚上任,就在思考这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