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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也不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系统说完打了个哈欠，进入了休眠状态。

    卿小九平复了一下心情，将木梳放在桌上，缓缓坐下了身。

    而卿伯通也从回忆中回过了神，他接上她的问题，紧皱剑眉，隐忍着自己愤怒的情绪开口道：“杨正兴死后，我仔细回想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发现了不少疑点，便去了杨正兴生前居住的清欢院查找线索，没想到还真从他的房间找出了一个记事本，他为了宣泄恨意以及痛苦，将每做过的一件事都详细地记了下来。”

    “而他暗杀阿柔失败一事，自然也被他记载其中，有了个线索，我想起了当年侍奉你母亲，却在你母亲弥留之际不辞而别的侍女阿碧，于是，我便去了千机阁，花费重金让千机阁的人寻找她的下落。”

    “千机阁办事的效率果然名不虚传，不到三日我便得到了她的消息，不出我所料，她的消失果然与你母亲的死有关，原来她当年藏在暗中目睹了苏墨兮暗杀你娘亲的全过程，她害怕此事会给她引来杀身之祸，便连夜逃离了白云宗，便毁去了容貌，藏身在一个隐蔽的小山村，隐姓埋名和一个樵夫成了家。”

    “我找到她后，给了她一笔钱财，又保证不会将她的身份暴露，她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

    卿伯通目光望着窗外月色，语气竟出奇地平静。

    卿小九深呼一口气，自保乃人之常情，谁又能说这位侍女做错了呢？

    毕竟，自私是人的本性。

    但这也恰恰从侧面说明那些忠心护主，英勇就义之人的难能可贵。

    “原来如此。”卿小九神色微动：“那杨正兴当时为何不替自己辩解？”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呢？我虽与他相识多年，但我从未了解过他。”卿伯通目光依旧看着窗外，不知道是在窗外的风景，还是在看暗淡的月光。

    “不过，此人思想极端，心理变态，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生命，他死的一点都不冤。”卿小九想起死在他手下的阿狼，阿灿，她眼底不由划过了一道寒芒。

    “这也是爹做的孽。”卿伯通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浮现一丝痛苦之色：“若不是因为我的妇人之仁，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小九，这一点，你比爹要做的好，身为一名修士，身为一宗之首，只有杀伐果断才能永绝后患，才能将许多无法预知的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白云宗交到你的手上，爹爹很放心。”

    此刻，他脸上的痛苦之色，也被骄傲和自豪所取代。

    卿小九淡笑道：“爹爹重情重义，知恩图报，对昔日好友下不去死手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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