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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纠结，质疑这样做是否正确。

    但他又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知道，他们都是不完整的人，他不反击，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以前，他可能会觉得无所谓。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不忍离开，也舍不得离开。

    “师尊，想听真话吗？”卿小九神色认真道。

    北慕痕心下微紧，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可怕，在弟子眼里，师尊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抛开弟子的私人情感，弟子也不觉得师尊可怕，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何况师尊已经给过他机会了。”卿小九捧起他的脸颊，很诚挚地说道。

    北慕痕嘴唇紧抿，静静地盯着她。

    “自古对错难分，但求问心无愧，我们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好多事情无法做到十全十美，跟着自己的心走。”她继续说道。

    北慕痕愣了片刻，脸上终于裂出了一丝笑意：“小七，谢谢你。”

    说完，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她的颈窝处，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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