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大的一片空间里,一群穿着白衣的孩子,齐刷刷地转头,静静地盯着被警卫和医生簇拥着走进来的唐玲。 年长的医生将她安放在了墙角的一张桌子旁,熟练地将她身上的锁链安装在墙上的卡槽里,固定,封死,随后跟着其余人员离开。 唐玲安静地坐在凳子上,接受着所有孩子投来的各色的注目。 鄙夷的,恐惧的,嘲讽的,看戏的。 这样的场景,两个月以来,每一周都在固定的时间上演。 唐玲慢慢抬起手,随着她的动作,周围人皆是一副防备的样子,她抿唇,抱住自己冰冷的头盔,往上,揭开来,深呼吸一口气。 消毒水难闻的气息。 唐玲皱起眉,将头盔放在自己的腿上,轻微地抚摸着冰凉。 她也没资格挑剔空气的味道,毕竟和自己房间里令人作呕的气味相比,消毒水的味道已经算得上小清新了。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能呼吸到正常的空气。 周围的孩子见唐玲也没再有什么动作,又四散开来,一边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唐玲的一举一动,一边窃窃私语,他们都不动声色地,离得唐玲远远的。 “那个怪胎……”,“你看她的样子……”,“真可怜……” 这样的话,不知从什么起,就一直离不开唐玲的耳朵。 唐玲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望着头顶的白炽灯,空洞的眼底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悲哀。 最开始的实验阶段,是最痛苦的。 那时候的自己,每天都在那架实验机器上嚎叫,嚎到声音嘶哑,最后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期待地望着周围那群人,那群带着口罩,拿着笔和纸,详细地记录着自己一举一动的人,她恳求他们能救救自己。 可是没人搭理。 没人想要搭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