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翌日,徐铭在风雪里站了许久,也没有等来卷耳。 徐铭不禁挠了挠头。 摄国殿下不像是言而无信之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此刻的卷耳正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纱帐出神。 她都干了什么。 脑子里太多纷杂的画面,最后是沈知礼问她认不认识他是谁。 现在的她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是软的,卷耳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一言难尽。 沈知礼早就醒了,他也不动,躺在床上平静道:“是我的疏忽。” 毕竟谁也想不到阿秀会在茶里下药。 昨天那个样子,总不能真的让沈知礼给她找个小倌过来。 空气里还散着迷离的香,沈知礼淡定的样子让卷耳冷静了下来,虽然心底仍有那么一丝丝的异样,“是我不小心。” 她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样子。 卷耳侧头,看到沈知礼脖颈上的痕迹。 她真的不敢相信那是她做的。 那身紫色襦裙皱巴巴的,可卷耳还是扯过来穿好,她沉默着下床,就着铜盆里的水简单洗漱。 明明做过最亲密的事,可他们的关系并没有缓和多少的样子。 幸好斗篷足够厚,卷耳系好领子上的带子,又把斗篷上的帽子带好,若不仔细看,和昨天来的时候并没什么两样。 沈知礼沉默着看她忙来忙去。 两个人的关系本就说不清道不明,经过昨晚,更显的莫测了起来。 可沈知礼却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微微明朗。 他找了七年的人。在他身旁。 趋光是本能。 他虽携了满身泥沼中的风雪,可却突然想倾尽所有,来留这光。 卷耳收拾好了一切,推开门之前,她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 如果当年沈知礼认错了人,那么他就是从未喜欢过柔嘉。 那她呢。 卷耳并不觉得出了这件事,她就要沈知礼负责,卷耳从不觉得所谓的清白就能让她和不爱自己的人捆绑一生。 她相信,沈知礼也不是这样的人。 卷耳拉开门走出去,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沈知礼看着她走出房门,眉间暗了暗。 因为有卷耳在背后支持,流民的住所很快被安置下来,可有个稍远的地方还是要徐铭和沈知礼亲自去一趟。 这项工程花的钱不少,沈知礼投了许多,还有摄国殿下的支持,徐铭不能让它落不到实处。只有亲自盯着才放心。 这次去短则半月,长则一月。 徐铭已经和阿秀商量好了婚期,一个月后正好是他们成婚的日子。 十二月的时候,肆虐许久的风雪终于小了一些,因着沈知礼不方便,所以徐铭找了辆马车来。 卷耳来送他们,看着马车里的沈知礼,静了半晌。 徐铭很有眼色地说了个理由告退,给他们俩相处的空间。 沈知礼抿唇,轻声道:“你……” 第(1/3)页